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醋起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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醋起來

飯桌上的氛圍很好,珊珊和陽陽都是很單純的人,只要飯菜足夠豐盛就吃得很開心。

嚴璽回到豪門並非自己所願,飯桌上忍不住回憶了和清揚一起在方氏集團工作,受了方逸涵的氣兩個人一起辭職創業的事,說到高興處,兩個人一起碰杯,心中頗多感慨。

珊珊一邊吃一邊聽著兩個人的過往,忍不住插嘴,“嚴哥,聽你們這麽一說,我怎麽覺得你和清揚姐才是合適的一對呀?兩個人設計理念相似,事業上又能相互照顧,你就沒有對清揚姐有過一點點動心......”

珊珊話還未說完,陽陽就剝了一只大龍蝦塞到她的嘴裏,她被堵得說不出話來。

陽陽是嚴璽的跟班,她當然知道嚴哥心裏有清揚姐,每次兩個人一起工作時,他的目光總是默默地落在她身上,然後再默默地移開,看得她心裏挺傷感的。

嚴璽也把一盤牛肉移到了珊珊旁邊,笑著調侃,“這麽多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......”

清揚心裏坦蕩,她覺得嚴璽就是自己的好朋友,僅此而已,也笑著回覆:“我和你們嚴哥認識的時候已經是未來的方太太了。”

珊珊自知說錯了話,低下頭使勁幹飯,不敢再說話。

嚴璽倒了一杯酒遞給葉清揚,“清揚,為我們的友誼幹杯。”

清揚和他碰了杯,一起喝下這杯酒,嚴璽也一飲而盡,只有他知道,這杯酒有多麽苦澀。

飯桌上聊起了他在嚴家的處境,嚴璽又忍不住連灌了自己幾杯酒。他雖然是嚴家孫子輩唯一的男丁,但因為從小流落在外,又是私生子的身份,並不受除了父親和爺爺之外的人待見。

嚴太太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,多次挑起事端,趁機在父親和爺爺面前告狀,幸好爺爺保他的決心堅定,他頂多被批評幾句,即使這樣,嚴太太仍在想盡辦法逼他自行離開方家。

“若不是為了幫老媽治病,我早就離開那個鬼地方了,我王璽堂堂七尺男兒,有技術能賺錢,才不願意受那份氣!”嚴璽有些醉了,心中的怨氣不吐不快。

清揚從他斷斷續續的話中知道了他回嚴家的原因,也知道她母親得了嚴重的疾病,腦部的腫瘤,因為位置不好,不敢動手術,只能用高價藥維持生命,母親已經沒辦法再拖延下去。

說著說著,嚴璽竟然趴在清揚的肩膀上哭了起來。

葉清揚看他哭得實在傷心,讓他靠在自己肩膀上,拍著他的胳膊安慰他。

以嚴家的實力都沒辦法治療嚴璽母親的病,在整個江城,能幫助他的只有張越了,畢竟張家是開私立醫院起家,國內外的知名專家認識不少,說不定能找到治療嚴璽母親的辦法。

不過現在她最頭疼的是嚴璽的酒品,喝醉了酒話多就算了,還邊哭邊說,進來的服務員都以奇怪的眼光看著他們,說不定心裏還在猜測她是不是渣女,看她的目光都帶著鄙夷。

她們三個女人要想把嚴璽扶到車上也比較困難,她和嚴璽都是有身份的人,若是被人拍到醉醺醺、衣冠不整的樣子,名聲可就毀了。

她剛準備打電話給保鏢小陳,想讓他過來接一下,電話響了一聲,包間就響起了敲門聲,門外響起了小陳的聲音,“太太,我就在門外。”

葉清揚打開門,看到小陳,嚇了一跳,脫口而出,“你跟蹤我?”

小陳連忙擺手解釋,“當然不是,方總也來了,在樓下車裏,他想你了。”

最後四個字小陳說出來的時候,臉都漲得通紅,可是沒辦法,這是方總的原話,方總讓他上來的時候交待他,“清揚問起來,你就說我想她了。”

珊珊和陽陽都笑起來,“清揚姐,你好幸福呀,方總對你這麽好,連吃飯時間都想著你。”

葉清揚在眾人的哄笑聲中紅了臉,微微低下了頭,心頭像倒了一罐蜜,她忍不住腦補了方逸群板著臉,交待小陳說想她的情景,笑意也溢滿了眼角。

“那你幫我把嚴少扶到車上,還有珊珊和陽陽,一起送他們回去。”

小陳問道:“太太,是要送嚴少到嚴家嗎?”

葉清揚想起醉酒時嚴璽說過的話,他這樣醉洶洶地回嚴家,肯定又要被嚴太太借題發揮,於是擺擺手,“送他們一起到工作室,那裏有休息的房間。”

交代完這一切,她就迫不及待地下樓,方逸群還在車上等著她呢。

上了車,方逸群看著她喝了酒之後微紅的面頰,輕輕用手指摩挲著,“清揚,你倒是長能耐了,中午撇下我和別的男人一起喝酒。”

他說這話的時候,一雙鳳眸微微瞇著,像一只窺伺獵物的獵豹,危險又散發著不可抗拒的威勢,讓人在這樣目光的註視下軟了手腳,只能束手就擒。

清揚就這樣躺在了他的懷裏,他拉下了車前的擋板,吻上了她紅艷艷的唇,品嘗著她口中留下的紅酒餘香。

清揚被他吻得意亂情迷,情不自禁攀上了他的腰,心裏迷迷糊糊想著:這個男人真危險,只要靠近他,就會情不自禁愛上他,願意為他付出一切,包括自己的生命,並且甘之若飴。

在車上,方逸群也不會怎麽樣,淺淺品嘗了一下就放開了她。

葉清揚靠在他胸前平息呼吸和心跳,聽到他心跳也如擂鼓一般,忍不住笑他,“我還以為我們的方總坐懷不亂呢。”

“我要是坐懷不亂,你該要懷疑自己的魅力了。”

這個小女人是不知道自己忍得多辛苦才壓制了心頭竄起的欲望,他幹嘛要在車上親她,難受的只能是自己。

“逸群,我聽嚴璽說她母親得了重病,他為了給母親治病,才不得不回了嚴家,可是母親的病仍然沒辦法治療,只能用昂貴的藥養著。我在想若是你有辦法找到治病的方法,幫他治好了母親的病,嚴家是不是也會站在我們這一邊,幫助我們對付方家。”

“以嚴家的實力,都找不到治病的方法,這病肯定很難治,我找阿越想想辦法,看看張家認識的醫學專家有沒有辦法治療,不過治病的事,只能盡力,不能強求,明白嗎?”

“嗯。”清揚明白他的意思,他既然答應了就會認真去辦,不過在事情辦成之前,他一般不會說出口,自己也不能隨便給人承諾,給人希望。

“下午跟我一起去辦公室?我辦公室隔間有休息的地方。”

方逸群鳳眸含笑望向她,葉清揚有一種感覺,他的笑裏一定不懷好意,他是想誆自己去被他欺負。

她連忙搖頭,“我還是去設計室吧,說好了一周去兩天,嚴璽又喝醉了,我得去工作。”

“清揚,你連續在我面前提了嚴少兩次,這很不應該,你的心裏只有我才行。”

這是醋了,葉清揚沒生氣,反而很得意,以前方逸涵在時,都是她吃醋,現在終於輪到他了,哈哈,解氣!

看她眉頭微挑得意的小眼神,方逸群不開心了,把人拉過來,在她白皙的脖頸上一連留下幾個草莓印才滿意。

葉清揚推他,罵他,“方逸群,你屬狗的嗎?把人咬得那麽痛。”

這可冤枉他了,他真沒咬,就是吻得用力了些,自己的老婆自己疼,舍不得咬。他就是想在明顯的位置留上屬於自己的印記,並且她的肌膚又白又嫩,很容易就留下印子。

到了工作室樓下,他才放過她,看她的身影消失在一樓大廳,他才讓司機開車離開。

回到辦公室,他就叫來了張越,讓他去查嚴璽母親的病情,請相關專家遠程會診。

張越雖然是張氏醫院集團的少東家,但他心不在此,並未註意那些病人,除了和群哥相關的,他才會上心些。

現在群哥交待下來,他馬上到江城的江濱醫院去查相關的病人檔案,很快就找到了嚴璽的母親王梅的檔案,並召集了相關專家會診。

專家不是第一次會診,只是王梅腦部的腫瘤位置特殊,即使國內最成功的腦科醫生也不敢主刀開這樣的手術,並且越是成名的醫生,越愛惜自己的羽毛,完全不願意承擔手術失敗對自己造成的名譽損失。

會診毫無進展,不過最後一個年老的專家提醒張越,“張少若是能請張董出面,邀請國際著名的腦科專家,再加上國外先進的醫學儀器輔助,說不定可以手術。”

請自己父親出面呀,張越拍了拍自己的頭,有些頭疼。

在父親眼裏,他向來是一個逆子,不願意接受父母的安排,總是惹是生非,要不是自己現在劍走偏鋒,混得還好,父親都要把他趕出張家了。

最近還張羅著讓他去相親,說在三十歲之前必須結婚,完成為張家傳宗接代的任務。要是現在去求他,必定得逼著自己妥協。

思索到最後,還是一拍腦袋,一定得問,自己不重要,群哥才重要,不就是相親嗎?扮演紈絝勸退女孩他信手拈來。

葉清然和阿媛的事經過網絡發酵,熱度持續不減,方逸群一直在等著方太太和方逸洲憋大招。一周後等來了一則公開消息,國外一華人女子死於非命,經過確認是阿媛。

方逸群對這個消息並不驚奇,他已經猜到了結果,只是打電話加強了清揚的安保,要求那些保鏢輪班保護葉清揚。

在阿媛遇害的照片被公布之後,又一則熱搜被頂上了頭條,這則熱搜和清揚有關,他們果然向清揚出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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